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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黑泽明和感官电影(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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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从这里出发是回到梵?高(他自己很可能是一个通感者),和认为色彩拥有将情感流动变幻莫测转化为艺术的独特能力的观点的最短路径。然而,色彩和“
从这里出发是回到梵?高(他自己很可能是一个通感者),和认为色彩拥有将情感流动变幻莫测转化为艺术的独特能力的观点的最短路径。然而,色彩和“转化情感为艺术”存在于——或者说应该存在于——一种强烈的对话关系中。对我们来说,承认色彩的通感性质对情感从灵魂转向书页、画布或银幕有帮助是不够的;艺术实践必须自己发现比以往更好、甚至比以往更具反思性的表现色彩本身所具有的传情机能的方法,如果对颜色、官能和情绪之间的这种密切关系的理解是恰当的话。电影正为这样做提供了无与伦比的机会,这一点是黑泽明在他的作品中追求的,也是爱森斯坦在他的《电影感官(The Film Sense)》一书《感官的共时性(‘Synchronization of Senses’)》一章对蒙太奇的延伸讨论中就感知能力更笼统地提出的。③ 有趣的是,黑泽明引用爱森斯坦为他移步色彩的决定性动力。见Bert Cardullo(ed.),Akira Kurosawa :Interviews(Jackson,MI:University Press of Mississippi,2008),p.135.这里爱森斯坦主张的关键是,电影实际上通过创造生活中不可能的、艺术中从未出现过的视听综合,扩展了人类感觉基地的观念。如他带着有感染力的热情所说的,“移走景象和声音、看到的世界和听到的世界之间的障碍!在两个对立范围之间营造一种统一和谐的关系。多么吸引人的任务!”④ Sergei Eisenstein,The Film Sense,trans. and ed. Jay Leyda(London :Faber & Faber,1943),p.74. Osabe Hideo就《乱》提出了同类观点,提到导演在这部电影中的创造力(以及特别是他对色彩的运用)产生了在任何其他艺术媒介中无可比拟的效果。见Osabe,‘Ran :y?shikibi no piiku’(‘Ran :a pinnacle in aesthetic style’),in Kurosawa Akira sh?sei(The Kurosawa Akira Collection),Volume I(Tokyo :Kinema junposha,1989),p.280.依靠爱森斯坦在电影中发现利用的视听融合,张在《英雄》中谋求了可被看作感官的进一步电影化扩张的东西:一个叙事世界,其中影像不仅呈现出可被理解的性质——坚持着它们奇特的、反直觉的触感,毕竟银幕正和平面完全相反——还通过色彩渴望着更包容的一种通感。
事实上,如果色彩支配着感觉中枢,且电影蕴含着以新方式综合感觉中枢离散元素的潜力的话,《英雄》可能应该被更明确地看作一次使这种关系正式化的尝试。影片不仅通过它对滤镜和胶片的使用,还作为对色彩在知觉和情感中的位置的理论参与,着手让电影语言更“多彩”。而且,它是通过一次激进性还未被承认的通感电影实验这样做的。《英雄》所做的不止于照着爱森斯坦蒙太奇的样子,把种种感知模式融合为新的艺术形式:它实际上通过让人想起爱森斯坦自己的色彩内聚力量理论的方式,把色彩装入了这个融合过程的核心。再一次考量他关于电影对官能的融合的看法时,爱森斯坦在别处写下
我们当然可以声称完整的有机统一——图像和声音的统一——只有在我们拥有彩色电影的时候才能被实现。只有在那时候,我们才可以为最微妙的旋律曲线找到最微妙的视觉等价物。① Sergei Eisenstein,Problems of Film Direction(Honolulu,HI:University Press of the Pacific,2004),p.66.
在某种意义上,爱森斯坦这段话从里到外着手探讨了通感的观点,暗示色彩可以促成“完整的有机统一”,因为这种感觉的综合早已位于色彩之中了。
不管是不是有意识地,张和他的同事在《英雄》中都效仿并发展了爱森斯坦的洞见。如前所述,影片以它关于色彩是语言的华丽声明开始了这个过程。但当我们深入下去,“语言”这个词开始变为一个不适合表述色彩生成并引领的感知相对性的纯粹范围的符号。归根结底,这种相对性是可能的,因为色彩不仅是一种语言,还是感官的世界语,感官全都参与到了它富于表现力的风格中,并且因此紧密相连。从这里应该可以足够清楚地看到,张和杜在《英雄》中创造的非词语的、跨感官的交流密集场域使得色彩与“表面的”截然相反。同样真实的是,色彩作为感官世界语的地位也使它与“凶兆的”截然相反。影片自始至终,正是对色彩的获取让人们变得有人性:就像机器人般的、几乎是计算机化的秦军始于黑色——秦国最喜欢的颜色——一样,通过无名色彩鲜明的故事讲述,秦王也被带入了更为赎罪的情感状态。从这个基本意义上来说,在每个层面上,《英雄》都是对色彩恐惧症的回击。
但是,仍然更为新颖的是《英雄》就感官统一、色彩的表达性和电影作为一种美学形式之间的三边关系所作出的声明。像爱森斯坦一样,张赞成色彩的通感特质可以把电影引入新方向:确实,如果Shelly Kraicer认为《英雄》包含着一些“影史记录过的最美丽场景”② Shelly Kraicer,‘Absence as spectacle:Zhang Yimou’sHero(2003)’,〈http ://www. /〉accessed 13 March 2013.的观点是正确的话,它惊人的美学影响无疑部分源自浸透色彩的银幕所生成的景象、触感、温度、运动和平衡的通感融合。但是,通过引起如此绚丽的对色彩的注意,《英雄》促使了对电影和色彩之间的关系的进一步思考。换句话说,影片不仅是关于色彩可以为电影做什么的,也是关于电影可以为色彩做什么的。《英雄》表明电影是色彩的最佳支持者,是色彩的世界语可以通过景象、触觉和其他几种感官的融合最生动充分地被表达出来的地方。
文章来源:《古汉语研究》 网址: http://www.ghyyjzzs.cn/qikandaodu/2021/0417/46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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